张子文吃得合不拢嘴,笑得合不拢嘴,喝得咿咿哦哦,一口一句好兄弟,要多亲热便有多亲热。
李芍这群女子,谈的都是旧日友情,絮絮叨叨,长篇大论。谈到动情处时,潸然泪下;说到开心事时,又开怀畅笑。
没完没了,恨不今日时光,永恒不变。
辰时开始相聚,过晌午,直至日薄西山,再燃篝火,重整炉灶,就是舍不得放寒铁衣离去。
虽然寒铁衣坐着不饮不食,但他们要吃呀!所以继续吃继续喝,要论吃喝,全大同共和国人都吃不穷寒铁衣,他们几个人又怎么可能耗光他的江山,因此七女一男放开了肚皮吃。
不说子文话多,女人絮叨,就寒铁衣本人,口水都多过在场所有人。虽然人皆熟记公社制度的条例和法则,但寒铁衣还是大谈特谈公社制度的优势,不管倾听的人厌不厌烦,反正说话的人是不厌其烦。
只有谈起公社制度,寒铁衣才会眉飞色舞,热血燃烧,天上地下,一个劲鼓吹,或褒奖,或贬谪,瞧得一旁的孙冬梅一整天傻笑。
天色渐晚,酉豕归家,村中鼓乐与共和国歌再次奏响,大伙儿方暂停了交流。
黑暗笼罩大地,飞蝇退去,花蚊又来,嗡嗡环绕,好不热闹。吃饱喝足的众伙儿,伸袖一抹油嘴,郑玥雅开始带头说话:“铁衣弟,你许诺过与我姐妹同住一个城堡,城堡没实现,我们不怪你,但现在屋宽床阔,你总该轮流去我们家做客吧?”
“对对对!我家也屋宽床阔,我要与寒兄弟同榻而眠。”张子文打着酒嗝,醉眼朦胧,舌大嘴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