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旧日兄弟太多,不能一一拜访,便相约齐集孙庭家里。这种私人集会,不能去公社大堂,去了,整个村的人就会围拢过来,谈不上话,孙庭便否决寒铁衣来过。
就如梨窝村村南聚会。寒铁衣原意是统一会见,了却逐一相见的麻烦事;其结果便是,没一人承认与寒铁衣私晤过。
没办法,只能重新一一会晤。
谁叫寒铁衣没个固定的家,要不大伙儿都去他家中,倒是了却了一桩会晤大事。
这次会面,谈的话题多数是小时候的乐趣。一晚下来,相谈甚欢,终于了了与寒铁衣的私人会晤,时至子交,个个酩酊大醉,方笑辞离别。
接下来,轮流去了孙林,孙闿潼,孙堃全三个人家中,到访三家,就数孙林与孙堃全最能唠嗑,话里话外,皆透露着渡些‘仙’气过来的渴望。
他们不再住在高墙庭院,住的是公社统一免费发放的‘目’字两层楼房。想起他们的原本身份,寒铁衣多少有些嗟叹:这些人,只适合资本主义国家,公社制度放在他们身上,确实寒碜得拿不出桌面。
但想起曾经叶塘县城里城外数以万计的流民和乞丐,寒铁衣坚信,公社制度绝对是造福全人类的正确道路。
拜访完三家,孙冬梅问:“中哥,孙聪琼,孙利君的神功与你我一样,为何不自己渡化她们的爹娘呢?”
寒铁衣微笑道:“你可有想过帮你的二伯娘和堂兄弟堂姐妹们渡仙身?”
孙冬梅嘬起嘴唇,转了一下眸子笑了:“那倒没有,从来没有,这是为何啊?”
寒铁衣闭上眼睛,拉起孙冬梅的柔胰小手:“仙缘不是人人都有的。再说,凡人身躯怎承受得住寒热两重功的摧残?我们动一动手指头,凡人都会灰飞烟灭。你说,传功给家人,是不是等于自己杀了亲人?”
“那你为何又能传功给家里人?”
寒铁衣伸指刮了刮孙冬梅鼻梁:“他们曾经吃过金叶银叶,身体内有功底。况且我懂得洗筋伐髓法,不会损伤他们血肉。”
孙冬梅明白的点点头:“有一年,你说端午节是你的限期,洗筋伐髓就是那一次学会的吗?”
“是了。那一年好险,差一点去了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