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笑着看向贾玌,目光中满是友善。这可是方才好不容易求了父皇,才得以将神武侯留下,与自己叙谈一番:
“贾侯爷,兰哥儿与菌哥儿当真皆是人中龙凤。
这般年纪,竟比本宫还小上几岁,却表现非凡。
贾兰对经史研究颇深,贾菌则擅长策论,二人勤奋好学、才思敏捷,深得夫子们的赞赏。
他们与本宫甚是投缘,平日里本宫常与他们交流探讨,收获颇丰呐。”
贾玌听太子这般赞誉,心中虽仍暗自揣测其中深意,但见太子言辞诚恳,当下也不便表露过多疑虑,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太子殿下如此厚爱,臣感激涕零。既蒙殿下夸赞,臣也深感欣慰。
只是臣身为贾家族长,无奈朝中事务繁杂,这段时日实在分身乏术,未能好好关心他们的学业。
幸而他们能够自我约束,勤勉奋进,如此,臣便心安了。”
太子轻轻点头,目光温和:
“贾侯爷一心为国,为我大庆江山鞠躬尽瘁,无暇顾及家中子弟也是人之常情。
兰哥儿与菌哥儿如此自觉上进,将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为朝廷效力。”
贾玌赶忙谦逊道:
“太子殿下过奖了,他们尚显青涩,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只望他们能不辜负殿下的殷切期望,脚踏实地,稳步前行。”
太子微微仰头,似在思索,片刻后,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贾侯爷,本宫曾听闻,贾府中有一人,乃是衔玉而生,名为贾宝玉。
不知此人如今境况如何?本宫虽未曾谋面,但从贾兰与贾菌口中得知,他年纪与侯爷相近,不过略小侯爷一两岁。不知他的学识与能力究竟怎样?”
贾玌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神色变得颇为复杂。
沉默片刻,语气中满是厌烦:
“殿下既然垂询,臣不敢有丝毫隐瞒。这贾宝玉虽说衔玉而生,实则是个胸无点墨、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
自幼便被宠溺过度,整日在脂粉堆里厮混,毫无进取之心,只晓得吟诗作对,弄些风花雪月之事,尽是些无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