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手法利落地将那些绒毛都集在披风里。
见她一个人拔得费劲,谢淮安也特意过来帮她。
两人挨着坐,谢淮安一眼便瞧见她长若蝶翅的眼睫,带着些许冰渣,格外动人。
他不禁想起第一次与这女子见面的时候,她毫不畏惧地找上自己,只为帮她的兄长求一个安生的环境。
不畏强权,又聪慧伶俐,最主要的还是她那令人觉得神秘的一面。
她的某些本事,到底是从何而来?
此时的她与那守寡三年的阮眠,判若两人。
想着想着便出了神,冷不丁地撞进阮眠的目光里。
她直勾勾地看过来,反问:“大人看什么呢?”
谢淮安愣了一下,而后忽然脸色微变,佯装头疼起来。
原本蹲着的身子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娇弱无比:“我得休息休息才是,帮不了你了。”
借此机会,他无力地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微微眯着眼睛凝视她。
阮眠不以为然道:“大人身子还未好,还是我来吧。”
等她弄完了这些后,便带着那些白鹅,打包了一披风的鹅绒,顺便还扶着一个孱弱的谢大人,慢慢回到家。
云修一见大人这模样,紧张不已:“大人怎么了?”
说着就要过去搀扶,结果被董侍郎一把拉住:“你还小,不懂,咱们大人没事。”
“大人哪像没事的样子?”云修不解,看着就跟要了半条命似的,若非阮娘子一直搀扶着他,让他依靠,大人怕是都站不住脚了。
董侍郎无奈一笑,和他解释那么多都没用,只道。
“总之大人没事,你不必过去了,再说有阮娘子在你还担心什么。”
董侍郎这么一说,云修当真不担心了。
阮娘子医术那么厉害,自己过去也只是帮倒忙罢了。
阮眠安顿好谢淮安后,便将那些鹅绒带回屋子,顺便把那好几只大白鹅圈养起来,招呼阮清和媋惜他们,临时用树枝插出个小院出来。
大白鹅们可听话了,扑扇着翅膀在院子里嬉戏,这可把旁人羡慕到了。
包括刚刚路过此地的阮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