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称长乐公主?”他反问,声音低沉。
落在宁云舒的耳中,却是如当年那般好听。
她失声笑了,身子颤抖,她笑她与沈琰青梅竹马十余载,有的事情,只有他知晓,今天她冒死拦下这队伍,是赌对了。
宁煜看着马背上的人,讥讽道:“沈琰,如此拙劣的谎言你也信?!”
沈琰没作答,大雨模糊了他那张俊朗却又染着肃杀之气的脸,亦是模糊了他此刻的情绪。
他盯着地上之人良久,冷冷开口:“抬起头来。”
她嘴角染血,艰难地一点点抬起头来。
虽然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一半的脸,但此刻的雨水已经冲掉她脸上的污秽,露出本来的面貌。
二人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皆难以置信。
和亲七年嫁父子两任单于,匈奴与大肃开战后成为朝廷的弃子。
若真是她,朝都离匈奴八千里地,她是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