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深吸一口气,表情分外严肃道:“在出发前你便安生待在永宁殿中!”
宁云舒目光森然,冷冷道:“又要囚禁我?”
此情此景,与七年前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不肯乖乖和亲,他们亦是这样强制将她禁足,等到和亲当日逼迫她上了花轿。
宁煜没再说话,递给侍卫一个眼色。
侍卫立刻将宁云舒强制架着往外而去。
“松开!本宫自己会走!”宁云舒用力挣开左右侍卫,目光冷冷扫视宁煜与徐山,最后落到地上趴着的徐舟衣身上。
她眼中闪过几许温柔与无奈,嘴唇翕动,但终究无话可说,转身大步而去。
地上,徐舟衣紧闭着双眼,眼皮还在努力想要睁开,手指也极力在颤动。
他知道她要被带走了,可是他却控制不了他的身体。
他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冲上去,想要带着她远走高飞……
可他只能够感受到,她渐行渐远的脚步,最后周遭都归于宁静。
宁云舒被侍卫护送回永宁殿,随后几十号人将永宁殿的几扇门全部把守。
寝宫之中,宁云舒坐在铜镜前,她的面容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涟漪,所有的表情都被深深地隐藏在水面之下。
“公主,大殿下的人守在外面,连老奴都不能出去,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二殿下那边进展如何,怎么还没传来消息。”桂嬷嬷心急如焚。
“听天由命。”宁云舒淡然说着,没有半点担心。
桂嬷嬷双手暗暗搓着,眉头紧拧,道:“可是公主您在匈奴七年,好不容易回了朝都,如今又要远嫁青州,还嫁的是个傻子!这……对您也太不公平!”
宁云舒眸色平静如常。
公平?
从古至今,世道就从未有过公平。
公平,只存在于苦命人自我安慰的谎言里罢了。
“嬷嬷不必着急,今日本宫出宫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宁云舒眸中染着几分胸有成竹之意。
桂嬷嬷眼中重燃希望:“公主有办法了?”
“徐山爱子如命,便是他最大的软肋。”宁云舒眼中暗藏狠厉,“若此番宁南州未能请国师出山,那本宫便只能用最不想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