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长公主无涉,恳望侯府切勿为难于她!
舟衣绝笔。
“哈哈哈哈……”信从徐山手中滑落,他仰天而笑,老泪纵横。
是啊,是啊……
究其根本,他的儿子并非被眼前的女人害死的,而是被他们与朝廷联合逼死的!
吾儿只是爱上了一位公主,他究竟哪里错了!
吾儿只是生在青州侯府,那亦非他所愿!
是他害死了他的儿子!
是他亲手逼他去死的啊!
“啊!”徐山接近崩溃,无助地发出呐喊,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悲痛欲绝。
“儿,爹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徐山来到徐舟衣身侧将其尸身横抱怀中,转而朝院外步步而去,留下一行血印。
“世子!”宁云舒痛苦起身上前追逐而去。
她还没有好好给他道别。
可起身之际,松垮的发髻之间有什么东西顺势滑落而下。
清脆的声音响起,宁云舒浑身一震,缓缓垂头看去。
是他送给她的赤玉簪,彼时已经摔在地上碎成了几段。
她缓缓跪地将破碎的簪子捧在掌心,眼泪大颗大颗砸落。
他不想听她的告别,不愿让她最后一程是吗……
她紧紧将玉簪捧在掌心,极力隐忍着哭声。
从前她未曾注意,只觉得他雕刻的这朵花不似桃李。
如今才恍然,竟是一朵芍药。
恍惚间,她似看到了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扬起明媚的笑脸,说年年都要与她一同看烟火。
“徐舟衣!”宁云舒倏地起身上前,手朝他伸去却落了个空。
“徐舟衣,你在哪儿……”宁云舒含泪四顾,侍卫皆已经撤离,院中空空荡荡没有半点声音。
门口,一袭白衣出现。
宁云舒泪眼蒙眬看去,缓缓上前:“世子?!”
然而来者靠近,那张脸逐渐清晰起来。
是张知熹。
顿时心中的难过瞬间翻涌,她眼中的泪水更加肆意。
张知熹面色凝重,大步上前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公主对不起,微臣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