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二人对坐,宁云舒直视宁南州,扬起一抹浅笑。
宁南州拳头紧握骨节泛白,冷冷抬头望向她:“我只是没想到……”
他的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狞笑,“我为父皇做了多少腌臜事,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到头来,却一直是替他人做嫁衣!”
宁云舒斜睨着他,对于宁南州的处境,她能感同身受。
他为皇上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自以为得到了重用。
实际上,一切不过是皇上在为宁煜铺路,让宁煜站在台前接受万人朝拜,而宁南州却只能在幕后负重前行。
谁能甘心呢?
“既是不甘,便抢过来。”宁云舒冷笑道。
宁南州闻言沉默,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她是认真的。
抢,谈何容易?
如今诏书已下,宁煜不仅入主东宫,还与宰相结了姻亲,今后在朝堂中的势力只会愈发强大。
“怎么?皇兄怕了吗?”宁云舒再添一把火。
“笑话!”宁南州猛地一掌拍向桌面,“我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我正因深信皇兄,今日才会专程前来。”宁云舒语气坚定。
宁南州皱紧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说吧,你究竟意欲何为。”
宁云舒眉梢微挑,从容回应:“我与皇兄早已言明,我期望得到皇兄的庇护,所以自会全力以赴,鼎力相助。”
“是吗?”宁南州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可那日在朝堂之上,张知熹为替我说半句!”
宁南州想起皇上问询众人意见之时,他的身后也有不少朝臣支持,与宁煜身后的势力且可抗衡。
然而作为皇上最看重的智囊军师张知熹却从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倘若张知熹真与宁云舒是一条船上的人,而宁云舒所言也当真,那么那日张知熹但凡倾力替他美言,那立储之事皇上也会再斟酌一二。
“张知熹……”宁云舒一声轻笑,转头看向窗外,缓缓道,“他是把双刃剑,于父皇还是于你皆是。”
她转而看向他,“皇兄可是知道,为何父皇如此看重张知熹,而他如今还只是一个尚书?”
“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