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知道,这些年轻人,应该都是四海帮的子弟,正在处置,他们昨夜从七府之内“夺得”的物资,不由得话里有话地,由衷而发道。
“独孤姑娘过奖了,驾!”
风怀仁一面催马跑到前面,率先越过了城门,一面含笑说道:“我们老大的命令,谁敢拖延塞责?凡有违命不遵者,轻则鞭笞、逐出,重则砍手、斩杀,无论身份高低,一视同仁,无一例外。”
“砍手、斩杀?!”
阿梨打马跟上,只听得心中一惊道:“这四海帮的帮规,竟是如此的酷烈不仁!”言语之中,便带出了几分指摘之意道:“哦,对了,怎么不见甄前辈呢?许是正在那七府之内,忙着砍人手脚儿?!”
“哦,独孤姑娘误会了,我们帮规虽严,但最重之刑,非是罪孽深重者而不施,哪能随意砍人手脚儿呢?”
风怀仁连忙含笑解释说道:“我大哥在临行之前,家中突发急事,只得留下处置,稍后便会赶来。他特意命我,一定要向两位转达歉意,说是失礼之处,万望大度勿怪。”
“既是如此,那你便该一见面儿就说出来,怎么此时,方才转述哇?”
朱振宇急忙刁难他道:“未知你这拖延之罪,是该鞭笞,还是该砍手、斫杀呢?”
“呃朱公子说笑了。”
风怀仁一楞笑道:“我大哥断不会为这点子小事儿,就喊打、喊杀的,朱公子但请宽怀,不必忧心。”
“嘁,你管我忧不忧心呢!”
朱振宇听他这话,分明笑中带骨,于是一声冷哼,十分不屑道:“我瞧你这般笃定,就好像你是那位‘真假’兄的大舅子,他还舍不得罚你不成?!”
“哎,这位胖哥哥还真是说对了,人家风十三侠呀,虽不是甄老大的大舅子,却是他未来的乘龙快婿!”
阿梨听朱振宇说得如此不堪,正欲开口斥责于他,却忽听路边有一把懒洋洋的男子声音,接茬儿说道:“我们甄老大疼他、宠他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责罚他呢?”
此际众人已经行至城外的官道上,路旁树木森立,甚是荫凉,阿梨觅声望去,只见其中的两棵树之间,挂着一张宽大、精致的吊床,床上躺着一位,二十七、八岁年纪的青年男子,正微闭着双目,手中握着一把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