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见了没有?这话里,有话儿啊!”
阿梨身前的那位客人,恍然大悟道:“我也听说过,这家儿掌柜的,生性最是好色、暴戾,想来在他手底下讨命的女子,日子,难过之极——闹了半天,人家这位大师,是在替天行道哇!”
“是啊!而且,他还替梦寒姑娘,特意讨要了一笔赔偿,”
他的同伴也颇为赞同地,连连颔首道:“这可不就是戏文儿里所说的:‘酒肉皮囊,菩萨心肠’吗?!”
“是啊,是啊!!”
周围的客人,一片附和之声道。
而那胖和尚,却是对此浑不在意,只是吃菜、饮酒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刘云涛望着他摇头苦笑,神色间除了些许无奈之外,更多的,则是满满的欣赏之意。
“唉!近来我从朱公子、董少侠和风怀仁的身上,学到了什么叫做:‘观其行、察其言’,今日,又在这位大师的身上,学到了什么叫做‘视其所以,观其所由’,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妄断,他人之妍媸、良莠了。”
阿梨暗暗羞愧不已道。继而,就又回味无穷道:“这位大师刚刚的身手,真是好俊哪!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无招无式、毫无章法,实则快捷有效,麻利之极。我若易地而处,身法自是会华丽、文雅了许多,但如若和他一样,弃招儿化简,其速度,定然更快——可是,我自习武以来,一招、一式,都是依足了章法而施,从未偏移过一星、半点儿。那么,又该如何弃招儿化简呢?!师父和婆婆,可都从来不曾教过我呀,唉!”
“刘大爷、僧爷,您二位吃好了?可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刘云涛和那胖和尚把酒谈笑,吃菜儿、听曲,足足消遣了两个多时辰,这才起身离席,一名店小二,急忙上前赔笑说道。
“嗯,不用了。”
刘云涛缓步下楼说道:“还是老规矩,这桌儿酒席,记在本大爷的帐上。”
“是,小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