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呀!险些有辱了使命。”
阿梨这才放下心来,暗擦了一把冷汗道。随后,便听见那刘云涛的脚步渐缓,鼻息渐重,就在甄仕男指点的位置三里开外,转从另一条街巷,向东折回奔走,只是速度,明显放慢了不少。
“好个声东击西之术,好个狡猾的硕鼠哇!那些四海帮的人,大约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真正要去的地方,其实,是在府衙的东面。”
阿梨也相应地放缓了速度,远远地跟着他,折回到了府衙的东面不远处,耳听着他更加粗浮的鼻息之声,心中苦笑忖道:“并且,此人的脚力虽强,但却没有半分的内力,起初的速度,虽要比柯家姐姐和李前辈更快,可随着路程的增加,很快就会放慢脚步,也无法象我这样,在墙、脊之上抄捷径。李前辈那天,如果没有他人的阻挡,应该不至于跟丢。再说,若无隐身的束缚,大家公平竞技起来,此人百步之内,必输无疑。不过,毕竟也算是十分难得了。”
就在此时,刘云涛已然打开了一所小院儿的院门,走了进去。不久之后,院内正房的右侧窗口儿,便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烛光。
阿梨见那小院儿的两侧,俱是荒废已久的弃园,便连忙跳进了右侧的园内,以单手扒墙,悄然向东窥探:
只见眼前的纸窗之上,隐隐映出了刘云涛健壮的身影,时而来回踱步,时而停下脚来,向着窗外侧耳倾听,其形态,显然很是焦急。
“他究竟在等何人?莫非,确实是朱公子他们所说的红粉知己吗?那雪娇,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阿梨正满腹狐疑着,便听小院儿之外,已是传来了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响,有人快步走来,开门而入,并随手插上了门闩。
“咦?怎么是他?!‘金屋’藏娇的,红粉佳人呢?!”
那人拴门之后,大步向前,阿梨藏在墙上的瓜蔓枝叶里,借着月光的照耀,瞧见此人,正是白天在酒楼之内,痛骂掌柜、戏弄舞伎的胖和尚,心中不禁大失所望道。
“咦,你今天晚上,怎么才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