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他孤零零地站在这里。
有点恍惚。
恍惚间,仿佛回到许多年前,广州的那个小铺子。
看见小铺子开着门,姜梅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缝纫机前,日复一日。
风筝线在姜梅手里。
他从没有问过,姜梅愿不愿意牵着他。
她未必想留在原地。
白鸿宝推开记者:“不好意思,我还有事,麻烦让一让。”
他从记者群里挤出来,气喘吁吁跑到场外,可街上人来人往,哪里有姜梅的影子。
“阿梅!”
他急得大喊。
这里的人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
行人汽车从身边擦过。
“阿梅——”
“白老师,您小心一点!”
白鸿宝惊恐又茫然,忽然觉得天地太大了,大得他无处落脚。
回应他的是无尽的空寂。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白鸿宝猛然回头。
姜梅笑吟吟看着他:“怎么出来了?找什么呢?”
白鸿宝嗓子干哑,好一会儿发不出声音。
“你……”
姜梅捧着一份切好的水果,上面洒着当地的酱料:“这里的人还怪热心的,买个瓜还帮我切块。就是这料难吃得很,甜得齁嗓子,我不敢吃,你尝尝。”
白鸿宝心脏砰砰跳:“你怎么买的?”
“就这么买的啊,手机上有翻译软件,我说中文,翻译出来就是法语,简单着呢。”
白鸿宝牵着她,怕她就这么不见了:“那就好。”
“你别拉我,年过半百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白鸿宝:“你别管,这边时兴这个,人家老太太八十多还涂口红,画浓妆,想干什么干什么。”
姜梅皱眉,怕丢人现眼,又有点忍不住:“是吗?好不容易来一回,要不,我也试试?”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化妆,然后我陪你去逛逛。”
“你去会场吧,别跟着我,怪烦的。”
“忙完了,不去了。你就让我多烦烦你。”
音乐声渐远。
会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