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喝醉了,可以肆意撒泼。
今晚明明是除夕夜,一个人穿书到这莫名其妙的时代里已经够委屈了。
从认识了他以后,还要时不时被当间谍,时不时被提防。
明明救了他的人是自己,却还不能明说。
也是他邀请自己来参加联欢会,可是一整晚,两人说不到三句话。
现在还不知道被他拐到了大队里的哪个地方。
白胭心里存着气,动手去掐他,重复笃定的又说,“你骗我!”
他重重抽气,发出吃痛的惊呼。
白胭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解了安全带去看,“对不起,孟总工,我喝醉了,下手没轻重。”
孟鹤川熄了火,没有发动机的喧嚣,静的吓人。
也黑的吓人。
孟公子侧过身,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双眼睛黑幽幽的,像深潭。
“白胭,你掐疼我了。”
“……”
白胭庆幸自己还好喝醉了,有的是大把的借口。
“你那么硬,我力气小,掐一下也会痛?”
“会痛。”
“唔,”她轻轻一点头,“我喝醉了,你不能和喝醉的人计较。”
这理由很牵强。
但很好用。
孟鹤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同意,“好吧,那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掐伤了。”
白胭在心里骂他有病,四周黑漆漆的,能看得清什么?
但她还是老实照做。
伸出手,试图将他的衬衣袖往上翻,“我掐的是上臂吧?孟总工,没想到你也挺娇气。”
“我怕疼。”
她不信,“你会怕疼?”
“会啊,我从山上掉下来的时候,不是还疼哭了吗?”
“你没哭啊,你那时候不是挺坚强的吗,骨头都断了也没哼一……声……”
白胭的话断在舌尖,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一样。
“哦,原来是你啊,救命恩人。”
“………………………………”
一瞬间,醍醐灌顶,猛然清醒。
白胭傻住了。
也愣住了。
虽说白胭在孟鹤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