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绮。
她正拿着一条毛巾,动作看起来,好像是在帮孟鹤川擦拭。
陆寄礼回头看了看白胭,以为她不会想进去,“阿胭妹妹,安绮同志是孟阿姨的徒弟,她和鹤川不算熟……”
但白胭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拎着保温桶,直接推开了病房门。
病床上的孟鹤川裸着上半身,半趴着。
视线受阻,看不见来人。
但他却很敏锐地开口问:“白胭?”
白胭倒是没有马上应他,只是先朝安绮点了点头,“安绮同志。”
“白胭……同志,对吧?”
两人友好笑笑,安绮顺手将毛巾收了起来。
而白胭也将豆粥咚的一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陆寄礼莫名觉得脖子发凉。
他的眼神在病房里绕了一圈,随后选择帮趴着的孟鹤川坐起来。
“谢谢你,安绮同志,我的伤口还是让护士来处理比较合适。”
孟鹤川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一句,说的时候,一掌拍向陆寄礼,示意他快点把挂在床头的病号服拿过来给他披上。
安绮提唇浅笑,“鹤川,你后背的烧伤还挺严重,才刚包扎好,不要轻易脱穿衣服。”
她像是毫不在意孟鹤川说话时的疏离,面朝向陆寄礼,“陆队长,你说是不是?我跟你们相识那么久,又不是没见过他没穿衣服的模样。”
“安绮。”这一声,语气加重了不少。
她看了看表,“既然陆队长和白胭同志来看望你,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伤,明日我和孟阿姨新年值班。”
看她要走,白胭主动往前迈了一步,“我送安绮同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