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欣喜的接过去,眉眼里藏着娇嗔,“你才是病人,应该是我送花给你才对呀。”
她四周看了看,拿来一旁的搪瓷水杯,把水给倒了,又找了剪刀将玫瑰花的根茎剪短。
小心翼翼地放到水杯里。
她还特意数了一下,一共十六朵,一个大口杯插了八朵。
“你为什么买黄玫瑰?”白胭站着调整花朵的摆放位子,男人跟年糕似的又粘了上来。
“红玫瑰俗。”孟鹤川的身子抵在白胭身后,双手由后绕到她腰前,薄唇不老实的往他最喜欢的脖颈间流连。
孟公子是真喜欢他的阿胭。
香香软软,一刻都不想浪费的贴贴抱抱。
连挂在脸皮上将近三十年禁欲矜持全都撕下,在她面前袒露出最原始的欲望。
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等他出了院,要去队里打恋爱报告,要带白胭回家,要和她结婚。
饶是白胭这样的‘色’女,每天来医院都被孟公子的‘热情’给吓怕了。
她拧着身子去躲,试图分散正在进攻的孟公子的注意力,“那为什么是十六朵?”
不是应该是11朵,或者9朵,或者999朵玫瑰吗?
十六朵是什么寓意?她怎么不知道?
难道每个年代的花语都不一样?
“十五朵俗。”孟公子抽空一开嘴唇,回应了一句。
白胭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对劲。
转身和他面对面,伸手捧在他脸侧,将他的脸颊肉给堆起堵住,“这是什么意思?”
“红玫瑰俗,十五朵俗?”她渐渐琢磨出来了,皱了眉头,“你是……在吃醋谭先生当时送的十五朵玫瑰花?”
孟鹤川的脸色倏然一变。
白胭心里咯噔,知道踩着某人的尾巴了。
他将白胭的手从脸颊移开,放到唇边啄吻,“阿胭,在我面前公然提到别的男人,该罚。”
他一用力,掐着白胭的腰将她抱上桌子。
双手撑在两侧,对她形成包围的姿势,目光带着侵略性。
外头此时还是傍晚,天空还没彻底暗下来。
窗户半开着,白胭甚至能用余光瞧见楼下来来往往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