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八岁开始,两人正式在一起了十年。
如果没有出现那档子事,两人本应该在今年结婚的。
四月份的某一天,顾清尘的父亲顾洵被双规了,检查组监禁了顾洵,谁也联系不上,顾洵所有的社会关系,被检查组来来回回摸了个透。
狡兔死,走狗烹,一时间所有人都对顾家人避之不及,甚至想落井下石,趁机踩一脚曾经风光无限的顾市长。
叶家就是其中之一,单方面毁掉了婚约,迅速给叶清和找了下家,顾清尘觉得叶清和是被叶家逼迫的,所以他去找叶清和对峙,在路上突然冲出来的货车撞得差点死了。
顾清尘在病房里面躺了六个月,动了十次大手术。
等他醒来的时候,顾洵已经恢复自由了,检查组什么也没有查到,没等几天,提任的调命就到了,顾家又风光无限了。
只是,叶清和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甚至传出了订婚的消息,顾清尘的心里憋着一口气,康复训练像是疯了一样,拼命折磨自己。
顾清尘盯得出神,奉惜冷不丁地抬头,正对上他充满悲伤的眼睛。
奉惜眼中的清澈,让顾清尘瞬间回神,低头扒饭。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奉惜从顾清尘的眼中读出了一丝慌乱。
奉惜也觉得有些食之无味,顾清尘给的钱虽然多,但是总觉得是在卖身。
顾清尘的眼神,充满了侵略,似乎是想把她撕碎,但是被道德束缚了,隐忍不发。
奉惜常年吃不饱,所以是食量很小,饭菜没得挑,色香味俱全,但胃已经涨起来了,她停下了筷子,看着面前吃得正欢的两个人,不知道该干什么。
丁闻喜欢重口味,连着吃了一个月的康复餐,嘴里淡出鸟来,抻着脖子使劲咽下一口米饭,“怎么了?不合胃口?”
顾清尘也抬起头看着奉惜,奉惜尴尬地抿抿嘴,“没有,很好吃,就是我晚上没什么胃口。”
顾清尘眯起眼睛,“糖醋小排味道怎么样?”
那份糖醋小排是很大一份,但是奉惜只吃了两三块,跟没动过一样。
奉惜小声地说:“很好吃,咸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