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君把佛珠放回锦盒,“这太贵重了,决明只是帮了一个小忙,不值得这么贵重的礼物。”
周夫人是特意准备的,反正周氏不差钱,但是能结交柳家的机会不多,所以下定决心要柳老太君收下。
“老太君,多亏了决明送的药材,我父亲才转危为安,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都怕您笑话。”
“什么请求?”柳老太君问道。
“奉惜说决明送到药材都是最顶级的,老爷子最近精神头特别好,我备上重礼,就是想再求些药材。”
柳老太君听了爽朗一笑,“不就是药材,柳家什么都不多,就是药材多,决明带奉惜去库房取吧,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周夫人眉开眼笑,催促奉惜去取,奉惜跟着柳决明出了客厅。
柳老太君是故意让两人单独相处的,她早就察觉柳决明心不在焉,尤其是听说奉惜在交往之后,更是坐立难安。
能给柳决明争取的机会不多,就看他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奉惜跟在柳决明的身后,穿过了一片郁郁葱葱的花丛,来到了柳宅后面的几间屋子前。
屋子外摆着许多晒着的药材,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大太阳底下的药,静静躺着享受日光浴。
奉惜最喜欢闻药香,常年在外公的医馆里帮忙,身上也浸了苦涩的药香,经常被学校的同学嫌弃身上太苦,但是她不为所动,满身药香地读完了十年书。
离开了满屋子的长辈,奉惜终于放松下来,走到架在旁,轻轻扒拉簸箕里的药材,看看晒得成色怎么样。
柳决明站在旁边,阳光洒在奉惜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一层金身。
“你不是卖艺不卖身吗?顾清尘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柳决明开口问道。
奉惜愣住,目光从药材上移开,落在脚下湿润潮湿的土地上,些许花瓣烂在地里,跟泥土掺在一起,零落成泥碾作尘。
她轻轻叹气,对上了柳决明的眼睛,神色戚戚。
“价高者得。”奉惜轻轻说,带着一丝无奈。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周夫人、周老爷子、反对的顾洵,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