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空青蹲在一排火炉前面,手里的蒲扇一下下煽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手中的蒲扇也快要掉了。
奉惜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蒲扇,钱空青一下惊醒了。
睡眼惺忪地说:“奉惜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熬的药,哪一个是我的?”
奉惜托钱空青给顾清尘熬药,中午的头痛药方。
钱空青指着唯一还燃着的火炉,上面是一个黑漆漆的药罐,咕嘟咕嘟地正冒着热气,一阵阵腥苦气传出来,“就是这个。”
钱空青端来一个汤碗,把水渍擦干净,“你这药也太苦了,我熬了一晚上药,加起来都没你这一个苦。”
“里面都是天麻,能不苦吗?”奉惜用毛巾垫着手,把药汤倒进汤碗里,一阵强烈的苦味直冲天灵盖。
“哎呀哎呀,哎呀呀!”钱空青捂着鼻子直往后退。
“别哎呀了,那个坐轮椅的大哥哥,你看见他去哪了吗?”
钱空青:“在厨房外面的凉亭,花前月下。”
钱空青不知道什么是花前月下,直接把那个花架子叫做花前月下。
奉惜无奈地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钱空青突然神秘兮兮的,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奉惜姐,那个是你男朋友吧?我看他长得挺帅的,比柳先生还帅,就是坐在轮椅上了,好可惜,他是怎么坐在轮椅上的?”
奉惜心里一阵疼,“你也觉得可惜?”
“当然了,他肯定很高,但是坐在轮椅上都站不起来,心里肯定很难受,要不然让林教授帮忙看看,我阿爸说林教授可厉害了。”
奉惜叹了一口气,“算了,他只是不想站起来,还没准备好。”
钱空青摸着后脑勺,一脸的不解,“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再不灭火,厨房就烧起来了。”
火炉里的火苗噼里啪啦的,马上就要烧起来,钱空青马上拿起火钳灭火。
奉惜端着汤药,走到花架子后面。
却看到柳决明和顾清尘两人坐在那下面,正心平气和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