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惜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声音还是颤抖,“他被传染了。”
柳决明如临大敌,拉住奉惜的手臂,“你离他远一点,我去找防护服,你等一下再施针。”
柳决明慌忙去了,奉惜没忍住,还是在走到了顾清尘的身边,拿出酒精,涂在他的手心、额头、脚心。
顾清尘看起来很难受,紧锁眉头,细密的汗珠顺着头发流出来,呼吸急促且不规律。
奉惜又害怕又心疼,完全没了平时的镇静。
柳决明进来的时候,奉惜无助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泪水已经爬满整张脸。
他被东西扔在地上,把人扶起来。
“你怎么了?”
奉惜带着哭腔,“我害怕。”
柳决明把人按到凳子上,扔过去一个防护服,“把这个套在身上,如果你不行,我就去喊李教授来诊治。”
奉惜攥着手中白色的防护服,骨节发白,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我可以。”
柳决明把针灸包拿出来,“那就开始吧。”
奉惜穿上防护服,开始慢慢施针,先封住了几个大穴,慢慢擦酒精降温。
柳决明看着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向坚韧得像小草一样的奉惜,居然为顾清尘哭了。
奉惜颤抖着手,写了一张药方,准备去拿药。
柳决明伸手拦住了她,“我去煎药吧。”
奉惜却摇摇头,“我怕有些药你不认识。”
柳决明被气笑,“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认识的药。”
说完,抢过药方,直接去了药房。
奉惜叹了一口气,关心则乱。
顾清尘的手开始乱抓,仿佛在寻找一丝慰藉,显得有些无措和急切,奉惜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和支持。
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奉惜,意识虽然不清楚,但是也没那么难受了,更多的是难以纾解的燥热。
“奉惜……”顾清尘喃喃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在。”奉惜轻声回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坚定,试图让顾清尘感到安心。
“我好难受。”
奉惜眼里闪着微光,“没事,等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