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没有顾清尘那样给力的长辈,所以才比不上顾清尘,但是已经算得上很优秀了。
晚上,奉惜又给顾清尘加了一剂药,按照林北征话来说,就是巩固一下。
四碗药同时端上来,几人面对着黑呼呼的药汤,面露难色。
钱空青和奉惜偷偷捂着嘴笑。
顾清尘皱着眉头喝完了药,坐在花架子下面乘凉,三位前辈又去了药房,研究药方。
奉惜坐在顾清尘的身边,蒲扇轻轻晃动,看着夜色下的凌霄花,听着外面的蝉鸣,恍然回到了外公的医馆。
那时候的夏天,山上会有很多蝉鸣,此起彼伏,蝉蜕下来的壳,是一味药材,叫做蝉蜕,医馆会收,三分钱一个,很多小孩去捡。
蝉的幼虫晚上才会出来,往树梢上爬,爬到一定的高度,就会蜕壳,人们就会趁着它还没爬出来的时候抓回家,热油一炸,焦香四溢。
奉惜晚上不去抓,第二天早上会起来捡蝉蜕,半个小时就能捡一大框。
那时候悠闲、自在、惬意,虽然穷,精神却很富足。
顾清尘伸手碰了碰奉惜的手臂,她回过神。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奉惜恍惚,摇头。
顾清尘无奈笑笑,“我爸说过两天会有专家来支援南山,到时候咱们跟着支援的飞机飞回去。”
“不是封城了吗?咱们能走吗?”
顾清尘语气坚定,“能走。”
奉惜想了想,毕竟顾洵是京官,还是一把手,安排一辆飞机把他们拉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她有些抵触,这种特例,她见过,骂过,从没享受过。
总是觉得如果自己享受了,就是违背了自己是个穷人的事实,仿佛背叛了曾经的自己。
但是现在情况特殊,走不了等着他们的或许就是一个死。
“可以带大家一起走吗?”
顾清尘微微眯起眼睛,“你觉得我会不带着大家?”
奉惜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
顾清尘摸她的头发,“当然是一起走。”
奉惜还想问什么,却听见三个老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