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满是纠结与无奈,像是经过了无数次内心的挣扎才鼓起勇气说出口。
覃芊落闻言,眸中的不解一闪而过,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清晰可见。
随即,她微微前倾身子,眼中满是真诚与担忧,关切地询问:“绮梦姑娘是有了想去的地方了?”
绮梦端坐在覃芊落的对面,身姿看似优雅闲适,可内心却如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海面,久久无法平静。
她缓缓抬起手,那葱白般的玉指微微有些颤抖,轻轻拈起茶盏,动作刻意放缓,试图伪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她将茶盏缓缓送至唇边,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落,可心底的寒意与愤懑却丝毫未减。
她微微垂眸,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急促地轻轻颤动。
恰到好处地将眼中转瞬即逝、犹如寒星般的阴霾隐匿起来,生怕被旁人捕捉到分毫情绪。
须臾,她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像是在心底暗自下了极大的决心。
嘴角勉强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笑意盈盈,眼神却略显空洞。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恰似春日里潺潺流淌、清脆悦耳的溪流,缓缓开口:“奴家曾有幸听王爷提及锦绣郡。
王爷谈及那里时,眼中满是眷恋与热爱。听闻那地方山清水秀,山水相依,如诗如画。
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仿若人间仙境。自那时起,奴家心下便一直憧憬着,日思夜想。
此番正好有机会,想去王爷的封地亲身领略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再者,王爷如今已然成婚,身份与往昔大不相同。
奴家再继续留在府中,总归诸多不便。相府人多口杂,外头的市井百姓又最爱捕风捉影。
近来听闻,他们已然开始对王爷妄加揣测,编排起许多不实的流言蜚语。
奴家实在不愿苏相因为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对王爷心生嫌隙。
要是因此破坏了王爷与苏相之间的情谊,平白无故地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徒增烦恼,奴家真是万死莫赎。”
她言辞恳切,娓娓道来,每一个字都咬字清晰,可那低垂的眼眸下,藏着的心思却如同幽深的古井,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