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堡。”兰月侯神色谨慎,郑重作答。
“既已寻到,缘何未能将楚河一同带回?”明德帝神色冷峻,话语间满是不容违抗的质问。
“臣弟何尝不想将他带回,只是……楚河身旁有几个少年从中作梗。”兰月侯微微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些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孩子,自己却被他们阻拦,实在面上无光。
“何人如此大胆!”明德帝龙颜震怒,声音里裹挟着雷霆之威。
“其中一人姓雷,名唤雷无桀 ,是银衣君侯与……”兰月侯话音戛然而止,神色一滞,心里清楚那个名字触碰到皇室忌讳,断不可随意提及,整理思绪后继续说道,“他是银衣君侯的子嗣,皇兄知晓他。还有一人名为唐莲,系唐怜月的传人。”
“唐怜月的传人?”明德帝侧首看向大监瑾宣,目光带着探寻,“你对这人的底细知晓多少?一一道来。”
瑾宣公公上前一步,身姿恭谨,神色端肃,有条不紊地启奏道:“陛下,雪月城的首徒唐莲,虽正值英年,却已在江湖中闯出赫赫威名。他承蒙唐怜月倾囊相授,是其门下独苗,而后投身雪月城,又承蒙百里东君厚爱,有幸忝列门墙,成为其唯一衣钵传人 。”
明德帝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怒意,声音低沉,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些江湖势力,多少年过去了,竟还妄图插手我萧氏皇族的内务?”
“陛下,情况不止于此。”兰月侯微微欠身,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恭敬而审慎地回应道,“楚河他本人,也无意重返天启。”
明德帝听到这话,身躯一震,像是被猛地击中,旋即眉头紧蹙,长声叹息,声音里满是落寞:“他终究放不下,在怪孤啊 ?”
“并非如此,陛下。楚河已有归来之心,只是希望一年之后再返。”兰月侯躬身回禀,语气恭谦。
“他真有归来之意?”明德帝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可转瞬又恢复了冷静,追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延迟一年?”
兰月侯语气平稳又条理清晰地奏报:“楚河当年离开天启之际,不知遭何人毒手,武功尽废,隐脉也严重受损。这次在雷家堡,他又与暗河家主激烈交锋,致使伤势雪上加霜。幸而药王的关门弟子和谢祭酒及时伸出援手,才将他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