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琅知道这人面恶心善,便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哟,胡广在这教小孩呢?教孩子咋不回家教?搁酒楼教,咋不搁青楼教呢?”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一位少了条胳膊的瘦干汉子缓缓走来,开口嘲讽,身后跟着三个汉子,看其穿着乃是同一势力的修士。
“哼,马老七,说我可以,这小子跟我非亲非故,嘴巴放干净些,这迎春楼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满脸横肉的大汉看了一眼苏行琅,眼中满是歉意,而后对着走来的马老七怒斥。
“是吗?”
一位身穿华服的老者手握两颗玉珠缓缓从二楼走下来。
“亲家!”
马老七两眼放光对着老者唤了一声。
“什么?我没听错?马老七居然与何掌柜结成了亲家?”
场中一片哗然,有人惊讶出声。
“哼,胡广!你说老子我今日能不能在这迎春楼撒野?”
马老七一脸得意,走到脸色铁青的胡广桌前,一口浓痰吐在了他的半碗酒里。
“喝了,我便放你离去!”
马老七指着这半碗酒得意忘形,拍了拍胡广肩膀,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
胡广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身旁一名大汉拉住他的手腕。
“老胡,认栽吧,道个歉!”
这名大汉一脸忧色,看向来者不善的马老七几人。
“吧唧吧唧!”
鸦雀无声的大堂,刺耳的咀嚼声传来,角落里一少年正在大快朵颐。
“哈哈哈,胡广,你这哪里捡的野小子,饿鬼投胎?小子,过来叫一声干爷爷,我便免了你这顿饭钱如何?”
马老七见自己大发神威还有人不给自己面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俊秀小子,他生平最痛恨小白脸,正好与这胡广扯上关系,触了马大爷霉头,一并收拾了。
“吧唧吧唧!”
苏行琅不语,只是埋头干饭。
场中气氛愈发凝重,马老七对身后一个汉子使了个眼色,汉子会意,大步过去。
“砰!”
汉子一脚将苏行琅的桌子踹翻,双臂环胸不怀好意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