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前方隐隐传来重物坠落、瓷片飞溅的声音。宋白芷对黑瞎子说:“把这两个人处理掉,其余人在离洞府十米远驻守。”
黑瞎子正想问驻扎时间多久,要不要在派人在二层守着。毕竟他的尾款还没拿到,老板可不能出事。
虽然说这个老板的身手相当不错,可对上的是她爱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宋白芷推算着炼蛊最后的阶段,沉声道:“十二小时后返程,中途以枪为集合信号。”
宋白芷深吸一口气,隐下心中的不安,攥着‘解药’走了进去。‘这账,我记下了。’
陈皮太痛苦了,他伸手在臂膀发狠的抓挠,即使流血也不停手。他想要用冲撞石墙的疼痛盖过万蚁噬咬的诛心。于是所有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全部被他毁于一旦。
在听见有人进来的那一刻,他混沌的脑子毫不掩饰瞬间涌起的杀意,呈爪作攻向着对方袭去。
宋白芷只是一味的闪躲,并不出手攻击。然而她的躲避,却让陈皮的攻击更甚。可她越是靠近陈皮,就越能感觉到毒蛇一样阴寒的杀意,无影无形地缠绕在她跟前。
二人不知对招了几个回合,直到宋白芷挂了彩,才钳制住了他的手。试图用二人间屈指可数的拥抱安抚他。
陈皮不动了,毫无意识间,却收敛了一身戾气,他还记得宋白芷的气味,但那并不是那一种香味,而是下意识的直觉。
反应慢半拍的他,回想起了宋白芷手中攥着的瓶子,他干涩的喉咙艰难的滚动,有些嘶哑的说:“给我!”他混沌的大脑根本无法理解什么是疼,也无法分辨敌我。他只是本能的抢夺宋白芷手中的药,想要缓解自己的痛苦。
宋白芷再次反叩住他的手腕限制他的行动。她咳嗽了两声说:“…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如果你不能控制,那就和我打一架。无论多久都可以,我会让你把最后阶段熬过去。”
她将药带进来,完全是被逼无奈,她不敢赌陈皮身上的戒断反应会不会疼到要了他的命。在陈皮会出事的概率上,她不敢赌。
陈皮低垂下头,浑身颤抖却并没有动手,他双目无神的用鼻尖寻找着能让他舒服一些的气味,最终把脸窝在宋白芷颈窝处,滚烫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