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夏眨了眨眼睛,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理智的宜修。
她也是今日才明白,剪秋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或许并不无辜。
“娘娘三思,眼下动手实在是风险太大,不如从长计议。”
宜修看着绣夏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最终长叹一口气,“绣夏,你出去吧,让江福海进来吧。”
绣夏愣住,抬首去看她,“娘娘,奴婢……”
宜修打断她的话,怒喝:“出去!”
绣夏神色微动,到底是躬身行了一礼,“是,奴婢遵旨。”
走出内殿后,绣夏让江福海进去伺候,自己则落寞地站在殿外。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江福海才出来,面上也是犹豫为难之色,看到门口的绣夏,敛了两分神色,安慰道:
“娘娘还是信任你的,你不要多想。”
绣夏摇了摇头,低声道:“是我不中用,做事情瞻前顾后,惹娘娘不快了。”
江福海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咱们做奴才的,哪有资格想那么多,主子让做什么还能拒绝不成。你现在这样,未必就是坏事。”
绣夏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将怀里的一个纸条取了出来,递给江福海。
“这是我手里埋的最深的两个暗线,娘娘吩咐你的事,想来也不容易,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江福海看了几秒,还是接了过来,略躬了躬身子,“多谢绣夏姑娘,此事由我去办,你放心吧。”
绣夏看了看天色,“你快去吧,我在这守着,晚些时候太医就要过来了。”
若说宜修为何会如此烦躁疯狂,除了小产失去孩子,还有就是她的身子,自那以后就留下了下红之症。
太医诊治了几个月,也丝毫没有得到改善。
宫里的太医并没有擅长治疗此病的,母家那边额娘早逝,她也不好传信给阿玛说这些。
前几日更是查出来她的阿玛可能是害她小产之人,她又怎么放心?
如果一直治不好,她便再没有可能和胤禛同房,那有孕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