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三个字，傅斯聿说的有点艰涩。
在跟慕苒交往的那段时间，他其实不只一次想过，未来带她去试婚纱的场景，他想，那个时候的他，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慕苒了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去哪几家婚纱店，不过明天去了，我发信息告诉你。”
“好！”
傅斯聿等着慕苒挂了电话，才挂断。
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高楼之下的万家灯火，却突然觉得落寞。
落寞之下，是怒浪翻涌的嫉妒，他想压，但压不住，像是心底名叫欲望的猛兽，要不顾一切的冲出牢笼。
脑海中，更有一个声音，如魔鬼般，不断在他耳边盘旋：傅斯聿，你还要继续当君子吗？去把她从沈隽手中抢回来，她第一次穿婚纱的模样，只能被你看见，她婚礼上的新郎，也只能是你！
“可是，我要是这么做，她会生气，会失望，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在安排她的人生？”
傅斯聿扶着墙壁，冷汗直冒的与心中的欲念之声做着抗衡。
他很难受，一面是自己压抑不住的情意，一面是他对慕苒的尊重与在意，两股情绪，撕扯的他脑袋快要炸裂。
最后，是傅斯聿支撑不住，伸手摔碎了桌子上的红酒杯，才彻底平息了脑海中，那个一直怂恿的声音。
他看着手机上还停留的慕苒通话界面，眼中泛上温柔之色：“苒苒，我不会伤害你，你想到达的地方，想做的事，我会尽全力助你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