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诗河拉长了尾音,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落在温绮罗藏起的木匣上,“不知妹妹有何打算?不妨与阿姐一说,或许我也能帮上忙。”
温绮罗垂下眼帘,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她自然知道温诗河醉翁之意不在酒,无非是想探听她的虚实。前世温诗河虽与她姐妹情深,却也藏着几分闺阁女子的妒忌,如今她重活一世,许多事情便看得更加透彻,原来从这时起,阿姐对自己…便多有芥蒂。
“姐姐也知道,我每年随父亲去兰州府,都是祭拜父亲的故友。如今那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府中凋敝,日后的光景也怕是一言难尽。”温绮罗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我想在京中置办些产业,也好让他们日后有个依靠。”
温诗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兰州之行,父亲遇刺之事,她亦有所耳闻。端看温绮罗此举当真是为了江家后人?她心中疑惑,嘴上却只能说道,“妹妹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一会让白雪跟我回院,我也有些平日不常用的首饰,你若是不嫌弃,便拿去用吧。”
“姐姐的心意我领了,你的首饰太过贵重,我……”
“你我姐妹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温诗河说罢就要回院去取,这在父亲面前表现的机会,她可不打算落在温绮罗之后。“你只管拿去用,不够再说便是。”
温绮罗也不再推辞,淡淡一笑:“那就多谢姐姐了。”
不一会儿,白雪跟着温诗河回院,比起温绮罗院中的清雅,此地更多了分华贵,般般样样的装饰物都是上好的,温诗河走到妆奁前,打开自己的首饰匣子,取出一对赤金镶红宝石的步摇和两只白玉镯子,眼里的心痛之色转瞬即逝,转过身来笑对白雪,“把这些都给妹妹带去吧。”
白雪福礼接过匣子,她能感觉到温诗河把物件给她时,气氛很是怪异。遂不欲多留,走的飞快。
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温诗河眼里闪过一抹不虞,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子,都是一样的狡兔三窟。
待到夜色渐深,温府早已灯火通明。
虽说当家主母早些年就撒手人寰,可好在府中后院清净,温长昀未曾纳过妾,便是朝中多有异动,也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