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昀一愣,随即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他是爱才,却更疼爱女儿。既然女儿不愿与这些人同行,他自然不会勉强。
“既如此,那便就此别过。”温长昀对着沈宴初微微颔首,转身便要离去。
沈宴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也无可奈何。他眼睁睁地看着温长昀带着温绮罗和一众士兵扬长而去,心中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
山洞里的人也陆续散去。
沈宴初独自一人站在洞口,望着温家军远去的方向,眼神阴鸷,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总有一日,待他金榜题名,必要让这高傲的世家明珠成为他的入幕之宾,为今日蒙羞付出代价。
温绮罗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山洞,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今日之事,不过是沈宴初与她之间恩怨的开端。前世种种,如同梦魇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今日真是活见鬼了,前世今生两辈子,她都逃不开沈宴初和许映渔这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马车轻轻摇晃,却晃不散她心头翻涌的恨意。她掀开帘子,冷风灌入,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也让她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明。
哪怕重活一世,这二人的孽缘依旧不浅,那她便成全他们,让他们这对野鸳鸯,今生活在地狱里永不分离!
温绮罗回到府中,心中的烦躁久久不能平息。
“紫珠,清音。”温绮罗唤道。
“女郎有何吩咐?”
“这几日,你们去找人大量收购冰块,越多越好,切记不可暴露我的身份。”温绮罗语气沉稳,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冽。
“咱们不是在城西买了一批冰?已是足够明年府中所用了。”紫珠有些担忧地开口。
温绮罗淡淡一笑,“无妨,我自有用途。”
紫珠虽是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再多问,领命而去。
倒是清音止步不前,开口道,“女郎是想做冰的生意?”
“明年的盛夏,怕是不好过。”她意有所指,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各大冰窖的生意突然火爆起来。
传闻不知是哪个府邸的女使出手阔绰,几乎将市面上所有的冰块一扫而空,这异常的举动自然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