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想到方才几位雅士也在他面前竭力推荐此人,沈氏学子,索性脚步一停,驻马相望。
沈宴初拱手作揖,朗声道:“殿下,学生有一事不明,特想请教温二娘子。”他眼中闪烁着精光,语气却谦逊有礼。
温绮罗心道,来了。
前世夫妻,若说婚前她对这京中有口皆碑的状元郎,无甚了解。彼时,她却敢说,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沈宴初心性的人。
自己三番几次落了这清高之徒的脸面,只怕他的君子面皮再难自持,这就按不住心性了。比起几年后他位极人臣时的百转千回,如今的沈宴初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寒门学子。
就连与她对话,都算得上是高攀。
温绮罗闻言,眉宇间染上些许欢愉之色,无奈用绣帕浅浅遮面,避免被看穿真实情绪。
萧策也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沈宴初转向温绮罗,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宛若成竹在胸:“温二娘子这首诗气势恢宏,固然令人敬佩。只是……许是学生愚钝,‘但使龙城破,壮志莫能移’,究竟是何寓意?龙城乃我大夙固有疆土,何来‘破’字一说?莫非温二娘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暗指我大夙…会有失地?”
此言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沈宴初这番话,可谓诛心之论。
就连萧策那双星眸也是微微眯起,审视着眼前的沈宴初和温绮罗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