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恼怒,却不敢在萧策面前发作,只得将这口气硬生生咽了下去。沈宴初眸色漆黑如墨,看向温绮罗,却见她神色淡然,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正当他心中愤懑之时,却听得一道娇声响起:“二妹妹这诗作,自是巾帼不让须眉。”说话的正是温诗河。
她款款上前,面上举止得宜,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依臣女看,二妹妹这诗,倒是少了些女儿家的细腻温婉,多了些…杀伐之气。”她说着,掩唇轻笑,“许是妹妹日后,是想做个驰骋沙场的巾帼英雄,也未可知……”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萧策身上。
温绮罗心中冷笑,温诗河倒是个胳膊肘朝外的,还真是会见缝插针。
她这是想借着沈宴初的话题,暗示她有不臣之心,又想挑拨她和萧策的关系。
温绮罗正要分辨,却听萧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夙朝女子亦可保家卫国,何必拘泥于后宅?温大娘子此言,未免有些迂腐。”
温诗河脸色一僵,没想到萧策竟会如此直白地反驳她。她咬了咬唇,委屈地低下了头。
沈宴初见状,心中一动。
他早就听说温大将军府的大娘子是京城一等一的贵女,看向温诗河的眼神,不禁多了两分倾慕,心中也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看来这温家,也并非铁板一块。
萧策对这些弯弯绕绕早已不耐烦,他本就不喜京中这些所谓的才子佳人,一个个心思深沉,如今见沈宴初和温诗河一唱一和,更是觉得无趣。
沈宴初见萧策有些不悦,心中暗叫不好,“是学生多虑了,还请殿下恕罪。”
萧策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他,转头对温绮罗道:“温二娘子,本殿还有要事前往护国寺,便先行告辞了。”说罢,他便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温诗河身旁的女使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提醒道:“娘子,天色不早,我们也要尽早赶往护国寺……”
温诗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一步,对萧策福了福身,道:“殿下,臣女和二妹妹也正要去护国寺上香,不知可否与殿下同行?”
萧策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他素来居于军中行伍,鲜少与女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