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前的门庭若市到后来的门可罗雀,如今钱庄内除了正常取用的富商外,便只剩下前来观望的那些世家大族以及零星的富商。
他们皆是在观望。
原本在族内不受注重,便想着借此机会,若是能够抓住机会,从此之后乘风直上,可若是失败,便满盘皆输。
没有人敢赌。
温绮罗淡淡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看向站在身后的江知寂,他气质温雅出众,又亦步亦趋跟在温绮罗身后,从进门时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掌柜的,明人不说暗话,这些银两全部压在此。我知道债券之事,你们钱庄亦有分例在其中。”
温绮罗的声音宛如珠玉,不紧不慢地开口,她的声音珠圆玉润,低悦动听,可举手投足的从容不容小觑,便是浸淫在商界多年的掌柜,同不少世家豪绅打过交道,可面对这不过年方二八的少女,分毫不敢小觑。
她身上的气势,反倒令他看不透,难以捉摸。
温绮罗轻声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悲悯认真,“债券一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只是,大家在忧心,忧心购买了债券后是否能够如期得到想要的东西,是吗?”
轻盈的视线从掌柜苍老的面容上落到了那几个富商模样打扮的人身上,此话本就是有意说给他们听,温绮罗的声音刻意拔高了一些,足以其他富商也能够听到他所说。
不远处,前来问询债券之事的富商,听到了温绮罗的话,支着耳朵想要听得更加清楚。
只见温绮罗一身素衣,眉宇之间满是英气,富贵雍容,同一般的世家贵女不尽相同。不仅仅是容貌,更是这份独一份的气质。
哪怕还未真正弄清楚这债券一事,心中便莫名其妙相信了几分。
温绮罗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掌柜还怎会听不出来这话外音,原来是为了此事,他故作为难:“女郎,并非我不允,只此事非同小可,我做不了主啊。”
“你是做不了主。”温绮罗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攥着一个令牌,那是温家的令牌,须臾,将令牌放在桌面上:“那温家呢。整个温家可还足够?”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