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次,他与她冷战多日,直到后来她醉了酒,他哄着她说了软话,便又自说自话地原谅了她。
其实有时他也会猜,她何时会将那些秘密告诉他。
虽然以他的能力已经猜出了大概,但倘使她主动告诉了他,他应当也会配合着,做出些惊讶的神情。
——可他从未想过,她似乎从没打算告诉过他。
她走得干脆。
就像当初说“喜欢”他时一般决绝。
大概是冷战。
他与她,大概是陷入了三年漫长的冷战。
直到后来,天子身体不适,他去了钦天监一趟。
之后,国师赵云归称,诏昭明公主回京侍疾,天子便能早日痊愈。
天子自然也是藏了私心的,那时北槐与万晋关系不稳,天子想要将这唯一的公主送去北槐和亲。
裴度利用了天子的这番心思,将她诏回长安城。
裴度从未否认过,自己用过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为达目的,他从来都不介意用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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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阳王府。
江烬霜重新来到了这里,走进了睿阳王从前的书房中。
裴度跟在她身边,任由她的动作。
天子下令,命昭明公主江烬霜全权负责军队压城一事,江烬霜接过命令后,却并未立刻去城门口。
她来到了睿阳王府。
来到了书房中。
她在等人。
或者等一个消息。
不多时,窗外飞来一只信鸽,正正地停在了书房的窗框处。
江烬霜取下信纸,看到了信条上的内容。
果然,她没猜错。
是陆枭。
只有睿阳王身边的这位副将,才有能力将黑甲骑带离白玉京,来到长安城。
信是陆枭留给她的,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
他带黑甲骑,不是来谋反的,是来要说法的。
三十万黑甲骑,无一人相信睿阳王是谋逆叛臣,陆枭等不下去了,集结了黑甲骑,直指长安城。
陆枭信中说道,若是天子的回答不能让他们满意,谋逆的罪名,他也不在意坐实了。
江烬霜看完信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