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厮走过来,“小姐,夫人让奴才请小姐回去。”
宋佑宁站着没动。
巷子里面有些昏暗,马上夕阳就要落山了。
小厮又道:“奶娘没做小姐的饭,小姐还是回家吃吧。”
宋佑宁皱眉。
这意思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宋佑宁的新院子。
也是警告宋佑宁要是不听话,宋辉还会对奶娘出手。
他是算准了宋佑宁看重奶娘。
宋佑宁上去了马车,回到了宋家,径直往宋辉的书房走。
任芝兰迎了上来,“宁儿,你爹正在见客人,晚膳准备好了,我们先坐下吃饭吧。”
宋佑宁看向任芝兰笑着的脸,冷声问:“我娘的嫁妆准备好了吗?”
任芝兰:“宁儿,你瞧你对我这般防备做什么?我是你的继母,也是你的小姨啊”
宋佑宁懒得和她说这些,看向了书房。
书房门紧闭,方才还有的说话声,此刻也停了下来。
宋佑宁看不见宋辉的身影,更不知道他的客人是谁。
但她能够感觉到,今日恐怕是鸿门宴。
但宋佑宁既然来了,面对即将到来的算计,就不能空手。
无声的对峙下,任芝兰让丫鬟拿来了一个香囊。
“这是你娘那时候给你做的,你嫌弃药味重,她拿回去改了,后来没机会给,便放在我这里了。”
这话太矛盾了。
宋佑宁拿过那个香囊,紧紧地捏在手中。
娘的疾病来得突然,那时候她不知道,在最后的日子也没多去看看她。
这么说来,是任芝兰陪着娘的最多。
连这样的香囊都知道。
宋佑宁忍不住怀疑,娘的病,是不是和任芝兰有关?
她知道她站在自己的利益位置,自己靠边站。
没了亲情,宋佑宁也不强求。
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任芝兰和娘的姐妹情。
小时候的印象里,任芝兰来投奔娘,住在宋家,看着她们姐妹的感情挺不错的。
任芝兰被宋佑宁深邃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怵,笑着道:“宁儿,你娘的东西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