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柒禾不屑地看了看被阮云山按住的张梨花轻哼一声:“大伯,不对,还是叫你阮伯伯吧!我爹跟你们家可没有半毛钱关系!上次路伯伯在村长家里都说得明明白白的,我爹和你根本不是亲兄弟,要不是你娘将我爹换走,我爹也不至于到死都没有认祖归宗!”
阮云山却仍然不死心,继续假惺惺地劝解道:“柒禾呀,那些话都是别人乱讲的,咱们怎么可能不是一家人呢?你莫听旁人胡说八道……”
“阮云山,你跟他们废那么多话干嘛呀!”张梨花满脸焦急地站在一旁,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甚至有些尖锐刺耳。她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以前咱们家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你们吃我们的、用我们的,那时候怎么没见你们不认云山这个亲兄弟呢!如今爹娘生病了需要医治,到处都要用钱,这笔钱就该由你们来出!”
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张梨花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自从上次娘从村长家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像丢了魂儿似的。那天村长媳妇将娘在村长家发生的事说给公公听,把公公气得当场吐血。而婆婆呢,则整日里浑浑噩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她的小儿子。家里人赶忙请来了大夫,可大夫看过之后只是摇着头说,这种情况只能靠慢慢调养,但是这调养所需的药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这两天,给公公婆婆的药钱花了不少,飞鹏也差人带信回来要钱。这两日他们两口子弄得焦头烂额的,今日突然得到消息,说是柒禾母子俩终于回来了,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讨要医药费。
“张梨花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天就把这笔账彻彻底底地算清楚!想当初,我每个月可是老老实实地上交足足五十文钱给你们呐!可结果呢?我们娘俩平日里吃的又都是些啥呀?绝大多数时候,只能靠去野地里挖那些苦涩难咽的野菜充饥度日,偶尔运气好点儿,你们才会大发慈悲地赏赐给我们几个小小的地瓜填填肚子。再瞧瞧你们自己,每天都能悠哉游哉地喝着香喷喷的热粥,时不时甚至还能美滋滋地咬上几口白面馒头。尤其是以前云正还在世的时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