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以手捋须,声音清凉的吟诵出了周阎早些时候在书院当中做出的诗词。
周阎没再说话,躬身拜下。
“这大半年时间,在书院倒是很少看的你的身影。”
陈夫子蹙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而跟他拉扯的老童,见到两人熟识,也是识趣的放开了陈夫子手臂,转而去酒柜后打酒。
“家里出了变故,这学业,怕是日后也没法上了。”
周阎抿了抿唇,斟酌着开口。
“哎呀,那可惜了”
陈夫子手一哆嗦,轻叹开口。
他在书院当中,专门传授学子大乾官修史书,对很早就因两首诗词扬名鸣鹤书院的周阎,记忆犹新。
“夫子,要不要一起坐下吃点?”
老童把黄皮葫芦递到陈夫子手中,开口邀请。
“不了不了”
陈夫子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他性子冷淡,在书院当中,也和别人不来往。
平日最好喝点小酒,今日突地遇到周阎,谈兴反而多了几分。
他把葫芦拴在腰带之上,犹豫了几下,看向周阎道:“我记得你已过了童试对吧?”
“是!”
周阎起身,默默点头。
“唉,读了这么多年书,一时放弃,也是可惜了
以你的才学,参加今年在府城当中的秋试,也是大有可能考中举人的”
陈夫子感叹开口, 勉励的看向周阎。
这么多年,他在书院中见到的庸才多,惊才绝艳之辈却是寥寥。
他曾经还专门誊抄过周阎所做的两首诗,所以对眼前这个后辈放弃学业,更多的是惋惜。
他知道世事艰难,许多人忙忙碌碌,也只为了一日两餐,填饱肚皮。
可看周阎此时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缺少钱财之人。
其中的缘由,他也不好张口深究。
此时,更多还是感慨这文道之路上,又少了一个同行者
见陈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周阎拱手告罪道:“让夫子您费心了,
实在是如今分身乏术,无法专精在学业之上。”
“也罢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