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同去铁魁啊,还是你最懂我,正好你也调回了这府城当差,日后咱兄弟俩,得多亲近亲近!”
罗大人一把揽住铁魁的臂膀,两人勾肩搭背,一起笑着走出了正厅。
周阎缓步,落在他们后方,心头压着的一块巨石,终于是落下几分。
一切,都得到明日之后,才见分晓。
他倒是不担心铁魁会吞没自己的钱财,反而对那位张管事,心里有些没谱。
听先前他俩的谈话,这在王府下人当中,权势最大的,应该是那位马夫出身的黄老九。
他现在只希望张管事神通广大,不要再横生波折。
若是有了桃花镇那一千多黑甲军支持,他就可以率军荡平蜱垅部,血祭整个蛮寨,叩开自己通往易筋境的大门。
占据蜱垅部后,也可坐拥赤龙江。
有水利便宜,犲瑀部的风铜矿、雀翎部的粗盐,他都可通过水路,运出朔郡。
如此不菲利益,值得他将眼下一切押上牌桌,做一场豪赌。
月上枝头,灯火阑珊。
周阎徐徐吐出口中浊气,压下腹内翻腾的酒气。
他漫步在前,铁魁在两个仆役的扶持下,跟在他身后。
至于那位罗大人,早已抱着沉月楼的清倌人,进入了温柔乡。
“呸,什么卖艺不卖身,这世上,所有的一切,只要银钱开路,自然无往不利!”
铁魁在街角呕吐完,接过仆役递上的水囊,漱了漱口说道。
他通红着眼,嘴中嘟囔个不停。
“铁叔,辛苦你了!”
周阎有些过意不去。
今晚酒宴,铁魁陪着那位罗大人,喝了至少四五坛烈酒。
什么不胜酒意,到了席上,那位罗大人可是千杯不醉。
以那位锻骨境的修为,比之如今气血衰败的铁魁来说,再多的烈酒入腹,气血镇压之下,也是毫无半点影响。
只是,苦了铁魁。
“什么辛苦!”
铁魁在寒风中踉踉跄跄,他啐了一口,
然后骂道:“要不是老子实在舍不得上百两银子,何苦还要陪你个傻小子在这里吹风。”
周阎有些无语,失笑道:“要不这钱我替铁叔你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