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绯色宽袍的中年男人,连同季罗两位大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周阎身上。
铁魁面带忧色,握着玉盏的手近乎一滞。
呼— —
周阎长出口气,压下心中激荡的情绪,屏息凝神,直视站在窗前的耄耋老人,语气平静道:
“不知张管事想要小子如何做,才能为您再重得一副五爪金龙玉带?”
周阎心有激雷而面如平湖,不卑不亢。
既然猜不透张管事话语里的意思,那不妨直接询问。
他不信张管事这番话语只是无的放矢,耍弄他寻开心。
眼神一直在花间寻觅的张管事,终于转过身来。
有一身着绯色宽袍之人匆匆上前,握住他枯瘦如柴的手臂,扶着他坐下。
张管事胸膛起伏,似是这短短几步路,费了他全身的的力气。
旁边男人适时递上热茶,张管事却是未抬手去接。
他浑浊眸子看着周阎,继而嗤笑一声,提点道:
“你要知道,朔郡,可还是属于大乾的国土。
只是如今政事涣散,疏于管理,
你在那里搞风搞雨,在我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一口气说完,张管事这才重新接过瓷盏,放于口边轻轻啜饮。
小小瓷盏里,似乎盛的不是香茗,而是岁月陈酿。
屋内烛火明灭不定,高坐在上首的张管事一口一口,慢慢品着茶水。
周阎垂下眼帘,不发一言,静等下文。
过了盏茶时间,张管事似是才平顺了心中之气。
他放下瓷盏,仰首看着雕花梁柱,手指无意识的在扶手上轻点,继而悠悠道:
“殿下如今要设立新军,所缺的钱财物资,乃是一个天文数字。
以璋郡这小小州郡,供养两军,已是极限。
如今要想破局,这无人问津的朔郡,倒是一个好去处。”
说完,他好整以暇的再次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周阎道:
“你这次进献的财物,怕是把你朔郡所得的大部分,都拿过来了吧?”
周阎轻轻颔首,笑着道:
“我如今在朔郡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