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依靠桃花镇的那一营黑甲军,在我看来,却是有些不够!”
周阎也不是愣头青,别人激将一下,他就扯着脖子往前冲。
他现在,就要和张管事谈条件。
占据三十里坞、白龙江水道要处的沙河盗,可是有劫掠过张鑫贵商行的粮食。
去年雪灾,从府城转运向北地的粮草,原本能让鑫贵商行赚的盆满钵满,大发一笔横财的。
结果让沙河盗这么一闹,别说赚钱,光是明面上的损失,就不可计数。
这门生意,可不单单是鑫贵商行一家。
他在北地的靠山,亦或是一起与他贩粮的豪族,都不是好相与的。
这也是张鑫贵为何着急上火,催促着府城前去剿匪的原因。
这水路被堵一天,他就得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溜走,
完了还得被利益共同体清算,这事搁谁身上都心痛。
“你刚放下大话,又来提要求?”
张鑫贵余怒未消,一把掀翻桌上茶盏。
薄如蝉翼、宛如美人玉肌的瓷盏,在他大力之下瞬时摔成八瓣。
“你这乡野出身的腌臜货,在这里来消遣我们不成!”
他眉目含煞,似是下一刻,就要派人将周阎赶出王府去。
“这位大人还是稍安勿躁的为好!”
周阎面色淡然,双手负于身后,走到花窗前。
此时大日刚过天穹正中,暖阳照耀的窗前各色花卉更加娇艳。
铁魁这会吓得直哆嗦。
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在张管事和他的几个子嗣面前,如此的肆意妄为过。
有心想提醒周阎几句,可看张鑫贵那一副欲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的头埋低,躲在了罗承座位后面。
“这臭小子,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先前千叮咛万嘱咐在,这会全都抛之脑后了……”
铁魁心里骂骂咧咧,他生害怕周阎被张管事厌恶,然后平白丢了性命。
“你有何要求,不妨大胆提出来吧!”
这时,张管事清了清嗓子,终于按耐不住的开口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