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征战沙场,并没有晒黑他的皮肤,他天生就是一副白皮,皮下的血管和筋络,呈苍翠的青色,此刻不知为何,夸张地爆了出来,喉咙里还发出了粗沉的呼呼声。
摄政王扣紧陆晚音的腰肢,顺势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声音沙哑又富有磁性:“裴夫人,你既有胆子跟踪本王,就该做好了承受本王怒火的准备,对么?”
“……”
陆晚音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她也在不久前,才刚刚承受了摄政王的怒火,此刻清醒后,如同深秋中的黄叶,在寒冷北风中卷杂着翩飞,可怜得止不住瑟瑟发抖。
摄政王察觉到了她的害怕,心里隐隐生出一股得意和爽快,语气越发阴沉:“裴侍郎是拔了你的舌头,还是给你灌了哑药?”
陆晚音明白摄政王是恼她闷葫芦了,赶紧急急地低声道:“王爷,妾妾知错了……”
“错?你何错之有,说来听听?”摄政王冷冷一笑,眼底冒出了点点猩红,像是野兽一般,似乎只要陆晚音一会儿说错了半个字,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拆骨吃肉,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
陆晚音来时就做好了准备,当即深呼口气,低眉顺眼地向王爷认错。
“一错,妾不该在宴席上恃宠而骄。”
摄政王嗤的冷笑一声,心说,弯子绕得挺大。
不过他并没把这个放心上,反而有些喜欢陆晚音当着她夫君的面,朝自己暗送秋波。
“二错,不该,不该失手挑飞灯笼,让王爷受惊了。”
摄政王不悦地蹙了蹙眉,是不是失手,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当即不耐烦地发出了一声冷哼。
陆晚音被吓得狠狠一哆嗦,头立马低得更深了,暗中做出了无数个心理建设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最根本,最直接的原因,慢慢吐露出来:“妾无心之言,惹王爷不快了……”
此话一出,下巴冷不丁被一只大手狠狠钳住了,摄政王迫她抬起头来,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鸷和狠辣,冷冷道:“本王有没有警告过你?在本王舍弃你之前,不许你与你夫君同房?”
“有,有的。”陆晚音惊得面色发白,喉咙也一阵阵绞紧了,艰难万状地说,“王爷息怒,妾,妾当时只是口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