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表情,似乎有些不忍心?”摄政王拧着眉问,这些时日以来,也探听到裴老夫人是如何苛待儿媳妇的。
对裴家上下自然万分不喜,可他并非草菅人命的魔头,没有罪名倒也不好让裴家满门获罪。
再者,区区一个陆晚音,并不值得他出手。说这话也无非是逗一逗她。
岂料陆晚音抬起脸来,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晶莹剔透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摄政王“嘶”了一声,以为是自己弄疼她了,赶紧松开了手,可他生性阴狠,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甜言蜜语更是半字不会,就算会,他也不会对陆晚音说。
又啧了一声,摄政王绷着一张阴沉沉的俊脸,露出森白如犬的利齿,冷冷威胁,“不许哭!陆晚音!再要哭,信不信本王把你的眼珠子剜……”
话音未落,一具娇娇软软的身躯,就蓦然扑入怀中,陆晚音柔弱可怜地趴俯在王爷怀中,哭得梨花带雨,一声声叫着王爷,王爷……
摄政王心头剧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电流感,瞬间席卷全身,如同在心底惊起了海啸一般,铺天盖地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他本能感到抗拒,而抗拒产生的肢体反应,就是狠狠将怀里胆大妄为的女人推搡出去!
可同时,摄政王又有些着迷。
忍不住伸手,轻轻揽着女人的细腰,冷声冷气地问:“你又怎么了?”
陆晚音不说话,只一味地哭泣。很快就哭湿了摄政王的胸口。
温热的液体浸透了几层昂贵的布料,慢慢渗透到了男人的皮肤,又湿又热,滋味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摄政王拧了拧眉,任凭她哭了会儿后,就生疏且粗鲁地用衣袖,给人擦了擦泪,再开口时,语气总算缓和了几分:“有什么可哭的,本王又不是让你去死!”
“可我怕!”陆晚音哭成了花猫,故作委屈地说,“妾身不知到底哪里招惹了王爷,这些日子以来,王爷总是对妾身避而不见,就算好不容易见了面,也……”
话到此处,她垂了垂眸,暗暗藏住眼底的厌恶和冷漠,再抬起头时,已经换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两手揪着王爷的袖袍,又道,“王爷莫不是腻了妾身?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