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老夫人气得捂住胸口,伸指恶狠狠地指向了陆晚音,怒道,“你给我住口!”
“婆母莫恼,儿媳不过是不想让婆母误会罢了。吟妹妹的疯病,非是儿媳之过,儿媳虽然日夜都担心她,但也是有心无力啊。至于府中出了人命……”顿了顿,陆晚音已经找到了位置,直接坐下后,端起侍女倒的茶水,微微呷了一口润润喉咙,就接着说,“儿媳又不是衙门里的仵作,人死了就去找仵作验尸去,找儿媳来有什么用?”
“再说了,这尸体污秽不堪,夏天又气味重,儿媳一向体弱,眼里见不得半点脏。婆母也是晓得的,竟还夜半三更忙不迭派人去传唤儿媳,若是传扬出去了,没得让人说闲话呢。”
裴老夫人被气得面色发青,一旁的丫鬟赶紧递上了新倒的茶水,她急着喝了一口,立马烫得吐了出来,嘴唇上都烫出了燎泡。
啪的一声,把茶杯重重砸在桌面上,裴老夫人怒视着没事人一样的陆晚音。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她已然从儿子口中得知,这个陆晚音才是真正的国公府千金,无怪乎出嫁时,国公府陪嫁了那些个嫁妆。
再加上陆晚音不晓得与那摄政王有什么交情,竟屡次让摄政王露面为她出头。
连老道士都说陆晚音天生福相,鸿运当头,是大福大贵之人。
种种原因使然,裴老夫人不得不暂且把冲天的火气压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呀呀,你看看,我这都急得有些糊涂了,这次找你过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那萧家母女?”
陆晚音哪里会不懂裴老夫人的意思?
人死了,是不是得埋?
埋人不需要棺材,不需要人力,不需要超度做法事的?
那是不是就得出钱?
萧姨母死了,萧瑶儿亲爹落难,眼瞅着就要秋后问斩了,如今蓟州老家约莫也回不去了,孤女一个,是不是得安顿?
安顿是不是得管一天三顿衣食住行?
安顿得不好,招人闲言碎语,安顿得太好,是不是得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