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唇角蓦然流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突然靠近陆晚音,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几乎要贴在了一起,滚烫如烧滚后开水冒出的蒸汽,迎面向陆晚音洒了满脸,她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想把头脸偏转开。
可男人的手劲儿奇大,只怕不用喝酒就能独自上山打死一头成年老虎。
此刻也不知发了什么邪风,手指紧紧扣在陆晚音修长的脖子上,似乎只要她哪句话,甚至哪个字说错了,就会立马毫不留情地掐断她的喉咙!
陆晚音迟迟没有回话,摄政王似有些失去耐心,眉宇间皱成了一团,尤其是脖颈处的某一根青筋,此刻突然跳得格外厉害。
他也不知今夜自己为何夜袭裴府,又为何不顾堂堂摄政王的体面,居然也干起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如同梁上君子般偷窥着陆晚音的一举一动。
而方才二人之间的对话,摄政王听得一清二楚。
扪心自问,他确实对陆晚音有那么一丝丝好感,也可以说是喜欢,抛开两人年幼时,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缘分之外,摄政王与她更多只是皮肉上的欢愉和欲|望倾泻,外加一部分的利用罢了。
各取所需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真情实感。
可伴随着一次次的接触,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多看这个女人一眼,想多了解她一些,关于她的任何事,无论好坏,他都跟个好事的老妈子似的,想从中参和一二,仿佛这么做就能真正融入了陆晚音的世界里一样,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原来他早就对她开始动心了。
方才听见陆晚音那般义正言辞,言之凿凿地在她夫君面前“大放厥词”,还不知羞耻地说自己就是想当摄政王妃,摄政王理应动怒才是,毕竟在他看来,陆晚音远远配不上他,至多当他身边一个贵妾。
可不知怎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得意,在心底悄悄蔓延了。一种名为暗爽的情绪,也在摄政王的心尖如烟花一般绽放。
可他却依旧绷紧一张俊脸,冷肃到有些咄咄逼人地催促陆晚音,回答方才的问题。
陆晚音却未曾意识到摄政王待她的态度转变,只当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罢了。
前世不也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