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国公夫人也不高兴地说:“你从小心思就重,惯会耍小手段欺负你妹妹。这些年来,你名义上是国公府的养女,可在府上谁亏待过你?一切吃穿用度,都同宁儿一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成亲的时候,嫁妆也没少你什么,如今闹出这等是非,宁儿都不敢出门了,也不知外头有多少双眼睛,看咱们裴府的笑话!”
“是啊,晚音,若你当真想入族谱,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回家与爹娘商议便是,何必求到摄政王面前?让整个京城看咱们家的笑话?”陆长公子不悦道,眉头皱得能夹起一只苍蝇。
今个下朝回府时,坐在马车里都能听见街道上的百姓议论纷纷,俨然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新谈资。
陆从文本来也想指责陆晚音几句的,在他看来陆晚音此举实在太过唐突,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大家,还害得国公府蒙羞了。
可眼看着一家子人都在帮假妹妹陆惜宁,自己若是再训斥陆晚音,那陆晚音岂不是很……很可怜?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晚音就冷冷一笑:“我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原不过是装样子给外面的人看的!”
她把三支香插进了铜炉里,转身时,脸上蓦然冷了三分,又道,“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对?什么叫作我给国公府蒙羞了?我是国公府的亲生女儿,这如何能是蒙羞?难道我的出生就这么让你们不喜?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把我生下来?”
“那你也不能让你妹妹这样难堪啊!”国公夫人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此前都同你说明白了。你如今这么做,让宁儿情何以堪?让外头那些人怎么看待宁儿?她还没成亲,这日后还怎么寻好人家?她可是你妹妹啊,你如何敢这样耽误她?”
“我倒是不知自己何时有她这个妹妹了。”陆晚音面色霜寒,冷眼睨着躲在国公夫人身后,如同一朵徐徐绽放的白莲花一般纯净漂亮的陆惜宁,嘲弄地说,“她不过就是个女刺客所生的野种,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如何配当我妹妹?”
“晚音姐姐……”陆惜宁瞬间落了两行眼泪,脸色煞白一片,似受了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