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志揉搓着摔疼的肩膀,“又做梦了。”
傻子不清楚这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想要说什么,他一个四五十的中年人只能倾听着,有时候,会给他一种童年时,在村子里当留守儿童的时候,常常给他讲牛郎织女,山君野狐,胡黄柳灰白,常蟒清风烟魂等等的叔叔,他面对蒋承志,会有一种想要喊他叔的错觉。
“这个梦,是预知,是上神的启示,这一切要从我五六岁的时候说起。”
傻子抱住了神龛,神门打开,神龛里面的阎王像露了出来。“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深入人心,但是,那一次的经历,以及种种的异常,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世界。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被赶出来,最后,不得不蜷曲在福利院里面的原因吧。”
傻子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还记得。
“记得就好,那一套世界是一个梦的观念,就是从那个时候逐渐形成的。”
“那一年,我六岁,我生了一场大病,那一天,我喝了药,沉沉地睡去。但是,在梦里,我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是清醒的,我可以看清楚任何东西,有自己的思想,而且,那个梦直到现在还是让我记忆犹新。我还记得,我看到了一辆小火车,像是儿童游乐园里面的过山车一样,只不过,远没有现在的那种刺激。我当时坐上了车,那辆车刷成了红褐色,我后面还有两个人,一个三四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长发女人。
“过山车上面的保护装置落了下来,在一声刺耳的铃声后发动了,它缓慢地往上爬,爬得很慢,但是,达到顶峰之后,突然停止了。只听见风声中夹杂着山呼粉碎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强烈的刺激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我看到了五个小鬼,站在最后一排的男人的身边。左边的两个小鬼,手里拿着斧头,右边的两个小鬼,手里拿着切割机,身前的一个小鬼,站在两辆车的连接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个人会死,在现实里死亡。
“血肉飞溅,而就在这时,车动了,向下飞速地滑去。
“好像下雨了,年幼的我眼前一黑,但是没有晕过去,自我保护机制好像在梦境中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