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间,我听到了一声:我同意了……”
傻子已经听得昏昏沉沉的了,等到蒋承志说完,他鼓了鼓掌。
“此后,我一直做梦,一点点有了奇怪,于世俗不符的认知,梦里经常出现一个白袍子,会发出男人的声音,他一直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一个梦,是一个东西创造出来的。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把这个世界变成大同社会呢?为什么人和人不一样,为什么我的观点不被接受呢?
“他告诉我,就连树都有差别,难道说,梧桐树和黄花梨的数量差不多?人是有思维的动物,自然会主动地划分阶层,禁锢思想,所以说,这样子的世界,才真实。尽管我常常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对劲,因为价值的判断还是基于人的需求。”
蒋承志不说话了,破旧的小楼里,贴着写着聻的符箓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他感觉自己就是伥鬼,而白袍子是山君。傻子说,“睡吧,睡吧,再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他转身背对着蒋承志躺在地板上。蒋承志也躺了下来,但是,就在这时,一阵幽幽的诵经声传来,虽然很杂乱,似乎是不同的佛经混合起来的,但是,他猛地就开悟了。他默默地回味着突然有了这么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学生被一个老师留校,老师让他写5000字检查,不然不让走。回到家后,向母亲说了这件事,然后,他看着母亲跑到学校,第二天,突然发现老师被处罚了。哦,原来我的母亲是校长啊。
他的目光透过梦境的阻隔,看着那似乎难以看透的白袍,看到了一颗大眼珠子。眼珠子长在纤细的腿上,耳鼻喉口在被挤压到了眼珠子的后面,真的就是脑袋以下全是腿。
这是一个聻,而联想到那些写着聻的黄纸,呵呵,真不知道如果他们所相信的可以保护他们的保家仙一类的存在,这个东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是吓得屎尿横流,叶公好龙?还是真正地磕头叩拜?
他现在有些想要笑。现在虎和伥鬼的身份颠倒了,而我本来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我只不过是如同小说里面的下凡历练一样寻找突破契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