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没什么,到了夜里,天色一黑,姜姝仪忍不住就想起上次回宫的梦魇之事,非拉着芳初一起睡。
芳初笑着应下,而后把青龙玉佩挂在床帐上:“有御赐之物镇压,娘娘今夜必定好眠。”
姜姝仪看着那玉佩,也觉得安心。
是夜果然安稳无梦。
安稳归安稳,她乍然独眠还是有些不适,于是翌日晚膳时分,又赖去了乾清宫。
裴琰在意料之中,让宫人准备她的碗盏,语气温和道:“朕这几日很忙,关照不好你,你若只想陪着朕,晚间可以来,若想朕与你玩闹,朕可能无暇。”
他没说一定无暇,倘若姜姝仪难过,非缠着他要,他也可以纵容。
然而姜姝仪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夹一块鲜嫩鱼肉到自己面前的粉彩瓷碟中:“陛下放心吧,臣妾今日来了月事,身子懒怠的很,根本没力气玩闹。”
裴琰看向她:“身子不适怎么不好好休息,为何还要来朕这里?”
姜姝仪刚轻咬上鱼肉,闻言又松开,冲他眨眨眼睛:“身上不舒服,才更离不开陛下,想要陛下陪着呀。”
裴琰弯唇:“食不言,好好用膳。”
在一旁布膳的程守忠暗道,这时候想起规矩了,按规矩嫔妃还不能与帝王同桌而食呢。
下一瞬,陛下朝他看过来。
程守忠一下子僵住,讪笑:“陛,陛下”
陛下会读心术不成!
裴琰微抬下颌:“去吩咐御膳房,给姜妃炖一盅红枣燕窝羹。”
程守忠大松一口气,连忙应是,耳边又响起姜妃娘娘九拐八弯的一声“陛下真好~”,这次陛下倒绝口不提“食不言”的事儿了,还愉悦地笑了一声。
到白日便无事了,姜姝仪在御花园闲逛,偶遇了吴贵妃。
吴贵妃看见她脸色立刻一阴,转身就要走,不知想到什么,又站住了。
姜姝仪缓缓走上前:“给娘娘请安。”
吴贵妃看她膝盖都没弯一下,冷笑道:“你倒清闲,自己的妹妹自己不管,祸害完薛妃又来祸害本宫。”
姜姝仪来了兴致:“怎么祸害娘娘了?说来臣妾听听,兴许臣妾就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