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寰远不解恨,将人掷在地上,砍了一剑又一剑,像是要把人剁碎。
地上的人彻底没了气息,温寰又一次抬剑时,忽觉后心一痛,皱了皱眉还未反应过来,低头就看见尖刀破胸而出。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
郑月昭的手中还握着刀柄,眼神颤抖地看着自己洞穿的地方。
温寰瞳孔骤缩,张了张口,只有血涌出来。
郑月昭松了手,温寰便如山崩般,后退两步跌倒于地,眼神仍死死看着她。
郑月昭与他对视须臾,终是蹲下身去,似哭似笑地问他:“夫君,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何是月昭吗?”
温寰抓住她的手。
“父亲原本取的是昭昭,因为他想让我光明磊落,如日昭昭,可母亲说不好,这个世道,过于光明磊落会自身难保,便改了个月字,虽昭昭,但亦可隐于云影后,亦可暗夜行。”
温寰眼神痛苦,抓着她的手往自己没有中刀的右边胸口处放。
郑月昭摸到有些软鼓的异物。
她颤了颤眼睫,往里衣内探,摸出了一小截赤红,似乎是狐狸的一小段尾巴。
郑月昭垂眸看着温寰:“你是想告诉我,你给我猎来了赤狐,是不是?”
温寰瞪着眼看她。
郑月昭含泪笑了笑:“很红,就像抄家那日,母亲撞墙后流下的血那样红。”
郑月昭与郭镇雄早在京城便有联络。
她独自出了山洞,温寰的手下因她衣衫不整不敢抬头,等回过神,发现郑月昭竟然去了郭镇雄那边。
郭镇雄也是带了兵来的,看她的样子,便明白了几分,叫来两个士兵带她回自己那边的营帐。
郑月昭轻声提醒:“被温寰杀死的不是西阗太子,西阗太子穿着士兵的衣服,躲在洞内的尸体下。”
郭镇雄郑重应下。
待温寰手下终于发觉不对劲儿,进洞查看时,一切都晚了。
急报在三日后传回京城。
西阗太子身死,国君卧病,剩下三个年长皇子争夺皇位,正在内乱。
温寰也已死于其妾室之手,想要负隅顽抗的其它亲信被郭镇雄斩杀,如今正整肃大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