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跟姐姐一起走吗?”裴灼兮问。
新生毫不犹豫:“姐姐有姐姐的生活,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姐姐,所以我尊重姐姐的任何决定。”
裴灼兮一愣,叹了口气:“要是某人也能这么通透就好了……”
新生不知道裴灼兮所说的人是谁,毕竟他从不关心裴灼兮与月两人以外的事跟人,故此并不作答,安安静静的让裴灼兮牵着。
紧着绛聿骁到达的时间,裴灼兮终于在他到来之前,回到了相风府,再次跟他斗智斗勇。
只是一人执拗,二人皆势不退让,姗姗离去,是满园的口是心非,无奈情思何解?
留心予之,期盼言愿,罢了拂袖去,久候怦然一言,似初时欢喜。
——你若携手与我同游,我很高兴,庆幸自己并非孑然一身,只是你终究不是心无挂碍,我们之间,只是一纸相隔,我却恍惚觉着,你在万里之外我所看不见的地方,哪怕你朝我挥手,我的眼前却大雾弥漫,再浓的爱意也缩短不了两颗心的距离。
……
临近正朔,裴灼兮与绛聿骁一同辞别亲朋,二人踏上前往北贯的路途。
途中,裴灼兮依旧如往常般待绛聿骁,绛聿骁却感觉自己束缚了自己。
面对裴灼兮时,总是盯得眼睛发红,却在她看向自己时,装作若无其事,哪怕他已然被裴灼兮说破其行。
这般行径,他只是在告诉自己,她这个人是自由的,不该锁在他身侧,任性般经常的让她说心悦自己。
这样的后果,只能是落得一身厌烦……
马车驶出边界,裴灼兮掀开车帘,抬眸望向外边。
此时雪花如雨水般落下,偶然的一片落在她伸出的掌心处。
裴灼兮吹去雪花,顺着它的轨迹再次看向外边白茫茫的雪。
“……再走段时间,就到颜国了,我们应该会在那里待上几天。”
绛聿骁在她身旁抱住她,头抵在她肩膀上:“我们要在颜国过年吗?”
除了在战场过年外,绛聿骁这还是第一次在他国过新年。
裴灼兮点头回应他:“最新消息,正朔将至,北贯国会赦免牢中关押的犯人五日,供他们能无恙的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