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付叔,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付鸿目光闪烁,没有说话。
“付叔,付叔……你怎么了?”
杨尘接连喊了两声之后,他才回过神来,震惊道:“小杨,你居然光凭头发就看出了刘厂长的脏腑出了问题,简直神了,你知道吗?刘厂长他确实受过伤。”
“哦?”
杨尘愣了下,忙道:“付叔,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还在打仗呢。”
付鸿回忆道:“当时的刘厂长,还是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却已经是兵工厂的技术人员,因为敌人的一次突袭,一颗炮弹就落在他附近,距离他甚至不足一米,他当场就被震晕过去,被紧急送到医院手术,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一些残留的弹片,一直留在了体内。”
“你说刘厂长的脏腑出了问题,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受伤,从而留下了后遗症。”
杨尘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道:“那后来为什么不继续手术,将体内的弹片取出来?”
虽然没有去过318、协和等大医院,不知道那些地方的外科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支撑刘厂长的手术应该没有问题。
“哎,组织上考虑过这种事情,也劝说过。”
付鸿叹道:“但都被刘厂长拒绝了,因为他这个人啊,就闲不住,身为厂长,却一直奋战在车间第一线。”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场手术,至少要休息大半年、甚至是几年,有这个时间,可能已经研究出了一项新技术,为国家又多做了点贡献。”
“所以这个事情,一拖再拖,一直拖到现在。”
听完付鸿的话,杨尘的心底不由得对那位副厂长产生了钦佩之意,估计也只有这个特殊的时代,才能看到信仰这么纯粹的人了。
在后世,基本已经看不到这种人了。
社会进步了,但人的信仰却消失了。
“对了,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候,付鸿又出声问道。
不等杨尘回答,他又道:“是不是因为李大耳的事情?如果是因为李大耳,你尽管放心,我已经让徐主任通知了冯院长,有冯院长在,他不敢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