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山低沉的回道。
“爹,三个堂弟是否还会有一人同去?”谢秀儿问。
“这会还不知,从人员安排来说,昌盛和昌建总得去一个。等族长那边的人员名额分下来才能得知。”谢大山心里也清楚,他这一脉至少要去两个人。
大儿子是绝对不能丢了悦来饭庄的活计。三个侄儿也不可能全去服秋徭。
“若不然花些银子,找人代您去。”谢秀儿提议道。
“去岁,冬徭二十天,请人代服徭役便得花十五两银子,这秋徭不得要价三十两。你挣多久才能把这么多银子挣回来?”谢大山声调高了几分,显然不愿意花这个钱,虽说今夏挣了些许银子,可是这些辛苦挣来的钱,绝对不能这么花掉。
听父亲这么说,谢秀儿差点没忍住,说自己给爹爹出这笔钱,可是,一想到沙洲村的徭役名额,指不定还有丈夫陈友河的名字,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已经了解了父亲去服今秋徭役的决心,谢秀儿也只能把话题转到防病,防中暑的话题上来,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陈友河听到秋徭的消息已是未时初。他在村前晒谷场翻锤黄豆苗的时候,听到了叔伯说今年徭役提前到中元节前出发。他心里也是一慌,丢下手里的翻锤便朝里正陈达田家跑去。
走到半路又看到有人从里正家的方向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他停下脚步用心听去。
“村里十六到六十岁的丁口拢共也才百来人,这劳什子徭役凭得要征调二十六丁!”
“就是,地里的庄稼还要不要理了,没有了壮劳力在家,秋季收成还怎么弄。亭卫所那些老秀才看不到乡亲们的难处吗?”
听到二十六人的徭役名额,陈友河心里突突直跳。往年徭役可没有超过二十人的。今年是怎么回事,要征调那么多人去服徭役。
“踏马的,去一百多里外的桂阳监。听他们说到了桂阳县城还要往西去五六十里,就要接近蓝山县附近了。去这么老远的地方服徭役,来回一趟都得十天八天了,照这个样子弄,估摸着秋收的活也不一定能赶的上,今年接下来